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将回以凝视。

“怎的，我很可怕么？”

察觉到对方情绪变化，雁然黎唇边笑意更浓，甚至连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愉悦的弧度，但点漆般的眸子深处丝毫笑意也无，深幽的可怕。

原谅他见到她这样突然生起了逗弄之心，像是猎人之于插翅难逃的猎物，一种很变态的恶趣味。

“没有，只是在考虑黎哥什么时候能笑僵脸。”燕然怡耸肩。

没想到对方居然这个反应，雁然黎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扶在方向盘上吃吃笑了起来。与往日不同，这次是全身心的愉悦的笑。

燕然怡揉揉鼻子。

她这人有个很独特的技能，害怕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会自动启动防御状态，思绪会像踩着香蕉皮似的滑阿滑滑到不知名的地方，最终达到让自己不再害怕的目的。

好吧，说人话就是她这人脑回路有点不正常。

就比如曾经有人恶作剧的大半夜给她发鬼图，那种一开始是美景往下翻突然会出现一个青面獠牙满脸是血的女鬼的图片。她只是心脏跳停了一瞬，随后居然发现这个鬼长得还挺好看？

然后她就与那个人对女鬼的五官进行了细致而详尽的讨论，虽然第二天就把此人拉黑了，而且拉黑之前她用仅有的电脑知识黑了对方的电脑。

嗯，就是那种打开电脑三分钟后突然黑屏然后屏幕上会出现大片大片的血迹还会有鬼片里面的鬼叫的那种。

至于后续那人怎么样了就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了，毕竟半夜给人发这种图的都是三观不正的人，对于这种人就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