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成交吧。”永琪终于下定了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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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格格坐在绣墩上。
十二坐在她的对面。
十三坐在桌案前。
“按兵不动,”十三的声音打破了沉默,“以不变应万变。”
“可是,他们想要污蔑皇额娘!”五格格和十二同时跳起。
十三笑了:“那个箫剑是该好好查查,至于污蔑皇额娘,换个角度想,这萨满满嘴都是皇额娘的不是,可一眨眼却截走了宫里的妃子和一个宫女。这萨满是五阿哥推荐的,宫女是和五阿哥私奔的。五阿哥的愚蠢却人尽皆知。你们说,大家会怎么想?”
两人低头沉思,俱是恍然大悟。
“我只嫌,”十三笑道,“只嫌这亲耳听到萨满污蔑皇额娘的人不够多,身份不够权贵。只嫌,知道萨满是五阿哥引荐,皇太后首肯的人太少了。”
五格格笑了:“不是要多么?好办!”
十二也笑了:“傅恒家算是权贵了吧。到时候,我会让福康安,福灵安和傅恒他们都亲耳听到的。”
三人相视一笑,约定达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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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太监低着头快步走出延禧宫。
抄了近道,便飞快往神武门方向去了。
“站住!什么人?”守门的侍卫问。
“奴才小然子,乃奉纯妃娘娘的命,去宫外吉祥布庄买些五彩线来。”这小太监一扬腰牌,低声道。
侍卫细细检查了腰牌,要搜身时,却被这小太监塞了一把金银珠宝。他慌忙双手藏住,胡乱扬了扬手:“没问题了,出去!”
小太监忙点头哈腰谢过,离了神武门,朝外面的一辆青布马车而去。
马车里头,坐着的竟是五阿哥永琪。
小太监慌忙要下拜,怎奈车内狭小,早被五阿哥一把拉住:“不必多礼。”
“奴婢喜鹊,不知五阿哥有何要紧的事情?”喜鹊道。
“先去会宾楼再说。”五阿哥说罢,吩咐了车夫一声,那马车便驾起,朝会宾楼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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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鹊听完了他们的讨论,心头只想骂娘。
令妃蠢!五阿哥更蠢!
更要命的是,这样的蠢人还不止他们一个!
虽然,听到了要让萨满说皇后不吉,她还是挺高兴的,可是--这萨满是来劫人的,人劫了便走,任是傻子也能想到这事是有问题的吧!
不过--
喜鹊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个叫箫剑的男人:‘他竟能想出这样的主意,还抓住了太后的弱点……’
“喜鹊,”五阿哥说的差不多了,便道,“你回去同令妃娘娘说说,让她到时候也帮忙劝太后找萨满。”
“嗻。”喜鹊敷衍道。
几人见目的达到,便散开去。
“请留步。”喜鹊轻声叫住了箫剑。
“姑娘,”箫剑莫名其妙站住看着她,此时,其他人都已经在楼下帮忙张罗客人了,“你叫在下?”
“箫剑先生气宇轩昂,这剑,许并不是摆设吧?”喜鹊笑道。
“这剑当然不是摆设!”箫剑又摆出了他那副骄傲的模样,“这是我先父留给我的传家宝!虽然我不会武功,但我会将它传下去。”
“先生怎么会不懂武功呢?”喜鹊有意诈他。
她说罢,便一眼不错地看着他。
却见他眉梢一动。
“姑娘,你真会开玩笑。”箫剑笑道。
可喜鹊心头已有谱了:“我不仅知道你会武功,我还知道你是汉人。”
箫剑这次笑的轻松多了:“我本来就是汉人啊。”
“我不仅知道你是汉人,我还知道你为何想要进宫。”喜鹊继续道。
箫剑握着剑的手一紧。他笑道:“我不过是为了帮朋友。”
“世上如五阿哥那样的蠢货不少,但我却绝对不是。”喜鹊笑了,“我相信,你也不是。所以,我们坦诚布公的说吧。”
“姑娘此言何意?箫剑一直很坦率啊!”箫剑装傻。
喜鹊终于急了,她这些日子以来,夜夜无法安寝。令妃念经的声音无时无刻不再提醒她:‘你输了,这一次,你再也不能翻身了,你姐姐的仇将永世无法报了……’
而箫剑,却正是这时候出现的。
她如今,想要抓住他,将他作为手中一棵救命的草。
“实话说吧,我讨厌皇后。”喜鹊道。
“哦,”箫剑面无表情,“姑娘请继续讨厌,在下绝不阻拦。”
“我在宫里近三十年,还算有些耳目,”喜鹊道,“若你能帮我杀两个人,我便将我所有的耳目都给你。只要你杀了那两个人,我什么都可以做。”
“哪怕是去死?”
“就算是让我去死!”喜鹊道。
箫剑终于有些吃惊:“难道你也要杀皇上?”
喜鹊笑了:“原来你竟是要杀皇上!”
“你不也是么?”箫剑道。他觉得,既然喜鹊要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皇后,那么剩下的那一个自然是不言而喻。
“我知道你要杀皇上了,”喜鹊道:“你不会是那什么反清复明的人吧?”
箫剑到了此刻,也不在隐瞒:“是。”
“所以,五阿哥那些蠢货,其实只是为了帮你制造宫内的混乱,你真正的目的是,利用他们杀了皇上。”喜鹊稍微一想,便明白了这一切。
“现在,我倒是很想和你合作了,”箫剑笑道,“和一个聪明人谈事情,比和一群猪谈事总让人舒服很多。”
“那么,你先杀了我要你杀的第一个人吧。”喜鹊笑了,“我会在她死后,找机会再溜出宫来,那时候,你可以告诉我,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第一个人是?”箫剑问。
“正蓝旗副佐领的福晋,镶黄旗佐领的嫡女:博吉利宜尔哈。”喜鹊咬牙切齿道。
“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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